《小说侠》原创故事:
Futo
灵貘食梦是个很挑肥拣瘦的过程,因为梦境的口味截然不同。不过大多数食梦貘并不会太挑食,只是遵从本能,因为一旦貘在梦中停留太久,它们自己往往会沉醉其间,迷失自己,与梦境主人的思绪融合,永远生活在对方的虚无梦幻中。但命运决定了食梦貘或多或少都在接触梦境之后获得更多的灵性,并学会选择与放弃。沉沦在梦境中的貘越来越多,它们大多会选择守护着从未谋面的梦境之主,吃掉他们的噩梦,小心呵护他们梦想的萌芽。大多数迷失在梦境中的貘在觉醒前都有一个共同的感受,就是梦境的主人发现了它们,并对它们的存在有所回应。
Siro
要说对平凡这个词的理解,可能没有人比Siro更深刻了。她从生下来就是个平凡的孩子,连名字也只是按照当时屋里床单的颜色随意取的(白色)。她的成长和其他的孩子并无二异,既不会过分出挑,也不会过于隐形。有时候会被老师表扬两句,有时候玩游戏输了会哭鼻子。不过只要一沾枕头,她就能美美地睡上一觉,心情愉快的时候总能做个大大的美梦;沮丧时也总是一觉无梦到天明,把不愉快忘个一干二净。Siro最近已经享受了好久的美梦,但不知为什么,她有那么一点点想试着做一次吓人的噩梦呢!她总是觉得,在这种时候,一定会有一个自己早就认识的大英雄来救自己吧!
食梦貘
文/宝文哲
从她记事起,所有的梦境都是快乐的。
那些在夜晚流连不去的梦中景色栖息在她的床前,在或模糊或清晰的视网膜投影中渲染出华丽的色彩,留下优美的回响。
但也有那么几次,醒来之后怅然若失的感觉笼罩着她,她努力回忆在梦里发生了什么,却在阴霾笼罩的脑海中找不到任何头绪,连接现实和虚幻的梦境之间,那些细碎的脚印被漫天大雪埋葬,毫无声息地被抹煞在凝结的空气中。
她向外婆倾诉,外婆在一旁编绳子,问她:“是做噩梦了?”
她摇摇头。
外婆说,这是貘吃掉了她的噩梦。
“貘?”
“食梦貘呀。”外婆幽幽地说,又低下头编绳子,红色的绳线,穿上打磨完好的白色玉石,在尾端打上结。
外婆抬起头瞅了她一眼,微微笑:“想见它吗?”
她点点头,外婆便把手里编好的绳子挂在她脖子上,说:“戴上它,再做噩梦的时候就能让它现形了。”
她带着外婆给的护身符进入梦境,最初几次依然净是美梦,她在梦里见到邻居家的大儿子新助,两人一起去爬了附近的矮山,谈了很多她在清醒时绝对不会说的心事。
她每一次醒来时都会许愿,下次一定要是一个噩梦,让我看见它。
让我看见它,我梦里的伙伴,隐藏在暗处的神明,徘徊在噩梦边境无声的叹息。
不久之后,她又一次坠入梦境,所有的梦境都见不着开端。她站在常去的湖边,四周树丛茂密,垂柳轻轻抚过湖面。西边是苍翠的群山,往东看,村落被树林挡住,只见得着袅袅上升的炊烟。碧绿的湖水深不见底,她看着自己在水面的倒映,身上穿着外出时的白衣,脖子上依然挂着外婆给的红绳。
如果溺水,就是噩梦了吧?她悄悄地对自己说,一件事念了太多遍一定会成真吧?
她提起裙角,慢慢往湖水中走去。湖里的锦鲤听到她的脚步声,受了惊吓,散向四周。
当湖水遮过眼睛时,她的身体开始不听使唤,永无止境的窒息感绝望地吞噬她,这个虚幻的世界映在她的眼睛里的影像真实得让她无处可逃。脚缠上了湖底的水草,在她的挣扎下越缠越紧,她在慌乱中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噩梦,恐惧却不听话。
随后她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她。那是一个无以形容的声音,没有念出她的名字但她知道那一定是在喊她。
她努力睁大眼睛,寻找那个声音,她捕捉到湖底奇异的冰蓝色光线,像藤蔓一般曲折交错,编织成一个隐约可见的形状。
乍看之下像熊却不是熊,是她从未见过的物种。
这就是外婆所说的食梦貘。
貘缓缓向她靠近,这时,一句低沉的“离开这里”直接传递到她的心里,她知道这是貘与她的对话,是第一次,恐怕也是最后一次。
她既害怕又欣喜,一时紧张又呛了几口水,脖子上的红绳在湖水的揉捏下从她的脖子上滑落,她赶紧伸手去抓,却脱离她的双手而去。
貘游到她身下,托起她,浮上水面。
水面就是世界的边缘,她在边缘坠了下去。
她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侧躺在在村外的一棵茶花树下,梦里的事再一次全忘了。
冥冥之中,她仿佛又听到那个声音在呼唤她,转头一看,树杈上伏着一只小小的玩偶,她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动物,身体像熊,鼻子是象,眼睛如犀,尾巴似牛,腿则是老虎,七拼八凑,像是神明开的玩笑。
莫名地情愫萦绕心头,是疼惜或者感谢,难以辨明,她伸出手,把那色泽盈亮、半透明的玩偶温柔地揽于怀中。
《Futo&Siro》
梦中景系列第5弹
原型制作:四季
涂装监修:珍妮
尺寸:瓶子高16.5cm,直径9.5cm
材质:树脂涂装完成品
梦中景MIRAGE之世界:当我们转身时,我们已经经历了无数个世界,这些世界平行存在,被一些薄薄的,然后无比坚固的物质阻隔着,如果找到这个阻隔的出口,我们就能嗅到另一个世界空气的味道。另一个世界,或许如梦如幻,或许就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倒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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